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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书荒的书友们,让我们一起遨游在小说的海洋里吧!

4本男频日常宅斗宫斗种田文,不称王不争霸,值得反复看三遍

第一本:《重生于康熙末年》

简介:一梦醒来,面对三百年前的江宁织造曹府。康熙渐老,大变将生;九龙张目,蓄势待起。不知几家繁华似锦,几家大厦将倾,江南曹家盛极而衰。为了亲人,为了自己,重生的曹颙认真地生活着……

入坑指南:

巴林右旗,行宫。

曹颙的定亲传言,传来传去,竟传到康熙那里。不知道这位老爷子是不是近日闲暇,竟然特意为了这件事将曹颙召到御前问话。

等到知道不过是十六阿哥就曹颙家书借题发挥,康熙只是点着头笑了笑,最后近似安慰地对曹颙道:“如今你远离父母,在朕跟前当差,你的婚姻大事,朕会放在心上,总会指门匹配的亲事给你!”

曹颙听了,哭笑不得,略带尴尬地谢恩。十六阿哥等人看了,都以为曹颙是听到亲事腼腆。实际上,他是在心中埋怨康熙太爱操心,闲着没事做什么不好,偏偏做“红娘”。

随扈三个多月,曹颙到圣驾前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都能够感觉到康熙的慈爱。对于一位皇帝来说,慈爱似乎是笑话,但是曹颙就有这种感觉,康熙对他不像对个臣子或者奴才,而是像个长辈般。怪不得后世的红学家曾下过结论,康熙对曹家是当成家人与心腹的,所以贯穿整个康熙朝,曹家始终倍受皇恩。原本,曹颙还以为这只是帝王的驭下之术,但是换个角度就能够理解康熙的所作所为。

曹家在康熙眼中是包衣家奴,是能够依靠与信任的人。又因孙氏老太君的抚育之恩,他与曹家之间已经超越了单纯的主奴关系。相对那些随时需要防范的皇室宗亲来说,像曹家这种无条件忠诚的包衣世家更能够让康熙放心使唤。

*

或许是受十三公主病逝的缘故,或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自从七月下旬康熙的身体状况就不算很好。

为了昭示皇恩,加强蒙古各部与朝廷的联系,在巴林过完中秋后没几日,圣驾就转移,从东往西,选择水土佳处,游行调养。康熙心情好的时候,也偶尔地乘马行围,虽然仍有些消瘦,但是精神头却一日日好起来。

*

进入九月,圣驾自西往东折返,到九月初九,圣驾转回热河北面的木兰围场,并且在这里举行了规模宏大的“行围”,这就是有名的“木兰秋狝”。参加行围的除了满洲八旗外,还有蒙古各部王爷的扈从。

塞外蒙古的各个部落的首领,都在康熙北巡这几个月,赶到行营来朝见皇帝陛下,例如:科尔沁、乌朱穆秦、喀尔喀、厄鲁特、鄂尔多斯、阿霸垓、阿禄科尔沁、扎赖特、苏尼特、郭尔罗斯、四子部落、阿霸亥纳、扎鲁特、土默特、敖汉、柰曼等部。

行围结束后,康熙对来朝随扈的蒙古各部亲王、郡王、贝勒、贝子、额驸、公、台吉等,赏赐衣帽银两,随围的蒙古官兵也各有银两赏赐。至此,一场满蒙亲善大戏彻底落幕。

九月初十,圣驾离开木兰围场,返回热河行宫。感受了皇恩晃荡的蒙古诸王随后散去,等着明年春或者明年秋再次朝拜皇帝陛下。

九月十一,圣驾抵达热河行宫。在这里休整几日后,圣驾将结束塞外之行,启程返京。

曹颙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悠闲,仍是挂着御前侍卫的差事,做着十六阿哥所谓的“伴读”。说是伴读,更像是伴当,曹颙眼中,将十六阿哥看成与曹颂一般的弟弟。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这身份转换得委实是快了些。

有时想到乌力吉世子之事,曹颙也会琢磨到底谁才是幕后黑手,可是正如十六阿哥所说的,那些成年皇子竟似个个都有嫌疑。不知这算不算康熙老爷子教子有方,众位皇子皆各有所长,不学无术的半个皆无。甚至有的时候,曹颙恶意地想,会不会是平日看起来最老实巴交的十五阿哥。因为母亲是汉女,后宫位份又低,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两位一向被视为边缘皇子。虽然很得圣心,但是却没有夺嫡的资格与筹码。十五阿哥为人行事,不似十六阿哥这般爽朗坦荡,要是暗中投靠了哪位哥哥,也说得过去。不过,终究只是想想而已,没有任何头绪。

最近,小满有些郁闷,向曹颙唠叨了不少次。因为,新来的小丫鬟乌恩老是缠着他,要跟他学汉话。小满十三岁,正是皮猴子的时候,哪里肯安静下来当先生。不过那小丫头总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让人实在无法拒绝。

曹颙听了,告诉小满耐下性子,在教乌恩汉话时也跟着学点蒙语。若是学会了,等以后有机会随扈仍带着出来。小满听了,顿时眼睛亮了不少,心甘情愿地找乌恩去了。

没错,正是巴林郡王府的小女奴乌恩,如今被曹颙从郡王府要了出来。或许是被小姑娘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触动,或许是看到她手上脖子上的累累旧伤,让曹颙在她身上看到文绣受苦的影子,使得他这个懒人主动去向郡王府讨了这个小女奴。

曹颙不是喜欢自作主张的人,在向王府要人前,他找了会蒙语的同僚,与这个小姑娘做了简单的交流,询问她是否愿意随他回京城。

或许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小姑娘对王府的亲人并没有什么留恋之情,而是开口问起姐姐的骸骨要安葬何处。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指文绣,小姑娘从三四岁开始就跟在文绣身边。对她来说,文绣既是母亲,也是姐姐。

曹颙让同僚用蒙语转告乌恩,她的姐姐想要回家,他会完成逝者的心愿,将其骸骨带离草原。

乌恩听了这番话后,哭着跪在曹颙面前,求他带自己一起离开,她想要看着姐姐下葬,愿意为姐姐守陵。

就这样,在曹颙随扈离开巴林右旗时,身边就多了个不会说汉话的小丫鬟。因曹颙住在侍卫营这边,不适合安置女眷,乌恩就被安排在十六阿哥处。

乌恩还不满十岁,曹颙只是因对文绣的愧疚,对这个文绣带大的孩子格外怜惜而已,并没有打算用童工的想法。不过,偏偏乌恩年纪虽小,却是个勤快惯了的,每日早早地到曹颙身边当差。若是曹颙打发她回去,就是一副要哭的模样,嘴里叨咕着,什么“布似非五”。她学着汉话,不过有些说不利索。她生怕曹颙嫌弃她不干活,将她再扔在草原上,所以老是在曹颙面前转呀转,想要干点什么。曹颙被她转的眼晕,就发下话,让她找小满学汉话去。

*

要说这次塞外之行,有什么高兴事,那就是认识了苏赫巴鲁这个朋友。苏赫巴鲁虽然其貌不扬,但却是典型的蒙古汉子,憨厚、老实、够义气。

木兰秋狝后,苏赫巴鲁没有随同父兄回科尔沁,而是留在御前,被封为二等侍卫。每日里穿着崭新的侍卫服,雄赳赳、气昂昂的,很有当差的架势。因述明这什护卫本就不满员,只有八人,其中曹颙只挂个名,许久不轮值的,所以苏赫巴鲁就被分到这什。

述明本担心苏赫巴鲁摆王子的架子,不服管束,后来才知道自己多虑。又加上苏赫巴鲁与曹颙交好,与这些侍卫原就熟识,相处起来很是融洽。

苏赫巴鲁留下,高兴的除了曹颙,自然还有十六阿哥。

对于苏赫巴鲁在草原上驯服的“哈尔巴拉”,十六阿哥始终存着几分不甘心。“哈尔巴拉”,汉语的意思是“黑虎”,是苏赫巴鲁给那那匹黑马起的名字。

在苏赫巴鲁驯服“阿尔巴拉”时,正好十六阿哥与曹颙在场。在三人认识后,十六阿哥一方面是真喜欢这匹黑马,一方面也有试探新朋友为人行事的意思,就开口讨要。

苏赫巴鲁是个爽直的蒙古汉子,虽然这黑马也算心头爱物,但仍是毫不犹豫地将它送给十六阿哥。偏偏这黑马是个脾气大的,任由皮鞭也好,上等草料也好,竟是软硬不吃,单单只认苏赫巴鲁一个。

十六阿哥恨得牙痒痒的,却又舍不得杀“阿尔巴拉”泄愤,只好任由它自在。不过,终究是不甘心,每隔一段日子,总要到它面前逗弄一番。而“阿尔巴拉”更像是马中的贵族,总是傲慢地转过头,打个鼻音,对于十六阿哥的各种挑衅完全漠视。

苏赫巴鲁看到此情此景,总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以为是自己没有训好“阿尔巴拉”。曹颙却更喜欢看小十六吃瘪的样子,因为只有这个时候的小十六才真正像个十四岁的少年。

*

康熙四十八年九月十七,圣驾休整六日后,自热河回銮。

康熙四十八年九月二十三,圣驾回驻畅春园。至此,曹颙结束了他的第一次随扈生涯。

第二本:《朱门风流》

简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重生在大明名门,张越却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半大娃娃。靖难的动乱已经过去,郑和的舰队已经在海上航行,家族中已经有高官显贵……难道他能做的只是混吃等死?盛世朱门觅风流,富贵也需稳中求。了却家国天下事,偕妻带子泛扁舟。

入坑指南:

南京城的大德绸缎庄位于小校场附近,离国子监不多远,倒也是个繁华地段。和旁边的小店铺不同,它足足占了三间铺面,从外往里头看,但只见几个伙计殷勤地向顾客兜售绸缎布料,忙得不亦乐乎。进进出出的人很不少,有的是小康殷实之家的主人,有的是小富人家的管事,几乎个个手中都抱着一两匹绸子。

张越带着连生连虎一进门,立刻便有一个年轻的伙计一溜烟迎了上来。那伙计只是眯起眼睛打量了片刻,脸上的七分笑容就化作了十分。他也不领着张越主仆三人往那人最多的地方挤,而是径直带到了一旁人较少的柜台前。

“公子爷,咱们的绸缎是整个江南最好的,买回去送给亲友最是体面。若是带给父母,这大团花缎又富贵又喜气;还有这小碎花缎,素淡中带着高雅,最是适合年轻媳妇;若是要考科举,这块缎子上是鹭鸶和芙蓉纹的,叫做‘一路荣华’,能讨个好口彩;若是家里头正好有人要从军,不妨便是这一匹,骏马、蜜蜂再配上猿猴,可不就是马上封侯……”

还没来得及道出来意,就听人絮絮叨叨介绍了这么好些,张越心中不觉好笑。只看那小伙计年纪不过十六七,说话的时候却有条有理滔滔不绝,他更感到这大德绸缎庄既会挑人又会做生意,于是笑眯眯等着人家说完,他才使眼色吩咐连生递上了帖子。

那伙计原本看着张越衣饰华贵,以为是大金主,这才介绍了几样最贵的绸缎,所以看见连生递上帖子,他面上呆了一呆,接过来打开之前,心中还有些不快。可打开来一瞧上头那几个字和落款,他顿时打叠起了一幅更恭敬的面孔。

“原来是张公子,大掌柜已经在里头等候多时了,早就吩咐下头人一到便请进来,请恕小的刚刚有眼无珠。”

他一面说一面毕恭毕敬地双手递还了帖子,旋即侧身在前头引路。掀开了侧面一层帘子,前头便是一条长廊,一回头见张越三人站在那里直打量,脸上都有讶色,他便满脸堆笑地解释道:“咱们这绸缎庄和别的临街店铺不同,内中的房子也都是咱家的产业,因此都打通了。大掌柜管着南京城和附近州县的十几家绸缎庄,这家就安在这里。”

走在后头的张越却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眼下还是明初,商人纵使再有钱那也不过是商人,不会像后世那些大盐商那般可用钱影响一地,更不用说南京城这天子脚下了。士农工商,商者豪富却卑贱,达官显贵之家固然有家奴经营产业,自己却是几乎不碰这些勾当。所以,哪怕他曾经有心想什么金点子赚钱,屈于大势,又没有人手,于是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

那弯弯曲曲的长廊走到尽头,前头便是一处厅堂,过了厅堂乃是一个小院,院子正中乃是一排三间房。那伙计来到正中那一间,隔着厚厚的帘子低声禀报了一声,旋即便束手退回来对张越笑道:“公子稍等,大掌柜这就出来相迎,小的告退了。”

张越微微一愣时,那伙计已经拔腿走出了老远,再转过头时,却只见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从门内出来,笑容可掬地向他拱手行礼。面对这样一个年纪至少是自己三倍的老人,他也不好过于怠慢,略点了点头就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和大掌柜素昧平生,不知道下帖邀我有何意?”

“小的不过是一介微末商人,本不敢去请三少爷,不过是受人之托,不敢不为。”那老者面上的笑容愈发谦卑,随即竟是亲自打起了那房门口的帘子,深深弯下了腰,“今日邀请三少爷来的人正在里头恭候,还请三少爷移步一见……哦,还请两位贵仆在外稍候片刻。”

原就心中迟疑的张越乍听得要留下连生连虎在外头,心中顿时更加警惕,哪敢轻易踏进那间屋子,当下就晒然冷笑道:“我倒不知道真正要请我的人居然不出面,反倒是躲在人后头。再说,大掌柜非得拦着我这两个跟班,这就是待客之道?”

那老者虽是掌管南京以及周围各州县的绸缎庄生意,但向来打交道最多的也就是权贵家的那些管事,即使这样也深知这些大人物变脸极快招惹不起。此时见张越沉下脸发怒,他心中不禁暗自叫苦,只盼望着门里头那位能开口说一句话,也好解了他此时难题。

“三公子难道真不愿意和我见见面么?”

就在他眼瞅着张越拂袖而去的一刹那,屋里头终于响起了这么一个声音。他长吁一口气的同时,就只见张越一个疾停止住了往回走的脚步,然后僵硬地转过了身子。尽管心中腹谤连连,但他还是竭力让面上笑得更灿烂,殷勤地在前头抬手相让。

“你们俩在外头等着。”

撂下这么一句吩咐之后,张越再无犹疑,疾步上前跨过了门槛。门帘在背后落下的一瞬间,他便看到了那个坐在角落中优哉游哉品茶的身影,一颗心不禁一缩,旋即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这时候极其佩服自己的耳朵,仅仅是听过一次的声音,他刚刚居然能够一下子辨别出来。当然,这也从侧面反映,某人的声音实在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三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角落中的人并没有穿着那天的一袭大红缎绣白暗花纱护领的织金妆花锦袍,只是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宝蓝色袍子,头上也只是戴了一方寻寻常常的高头巾子。那种仿佛时时刻刻萦绕在他身上的阴寒气息,这会儿也丝毫都察觉不出来。

倘若只是第一眼的初印象,这也就是个寻寻常常的中年人,说是教书匠兴许都抬举了他。把这样一个人丢在人群中,任何人走路的时候甚至会忽视这么一个人。然而,即使此时此刻那张脸仿佛丝毫没有特色,但张越仍是想起了那天对方身穿锦衣的情形。

于是,他随便拣了张空闲的椅子坐下,在脸上挂起了闲适自然的笑容:“袁千户这么大费周折请了我来,不知有何指教?”

他本以为对方会拐弯抹角顾左右而言他,谁知道对方竟也是单刀直入地反问道:“锦衣卫向来以铁面不认人著称,却三番两次地从旁提点,三公子想必很奇怪对不对?”

第三本:《奋斗在红楼》

简介:大周朝,雍治7年冬,美丽、傲娇的小萝-莉林黛玉刚刚进入贾府。现代理科男穿越红楼贾府庶子贾环。如果不想被贾府的猪队友们连累的抄家杀头,就要早做准备。这是一个庶子逆袭的故事。

入坑指南:

雪,渐渐的大了。落在一片依山而建的青砖黑瓦院落中。屋檐、廊柱、古树、台阶、道路铺满白雪。天地间,幽寂难言。

突然,朗朗的读书声在院落中响起,声音带着孩童的青稚,抑扬顿挫,“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正往书院大门走去的一道人影背着行李,脚步匆匆,听到读书声,想了想,转身顺着回廊,走到外舍丙字讲堂走去。

但见一名青衫孩童正坐在空荡荡的讲堂中读书。吐词清晰,断句无误,诵读连贯,很见功底。

来人拱手一礼,笑道:“贾同学读书真是刻苦。你年节真的不回家吗?”此事,书院里已经传遍。

正在背《诗经》的贾环给人打断,郁闷的叹口气。往门口看去,见是熟人,便站起来道:“是的。书院前日就已经放年学,林同学今日才离开?”

林同学就是林心远。上次在醉仙楼将他架在火上烤,他在心里已经将林心远从朋友的名单中划去。只是在这闻道书院中,林心远算是熟人,见面还是可以说几句话。

林心远解释道:“舍妹今日将镇上的店铺停业。我们约好一起回城里。贾同学要不要一起去镇上喝杯热酒?”

闻道书院在妙峰山脚下东庄镇外。依山丘而建,青墙灰瓦,占地约二十亩,院落交错。拥有弟子近两百名。

贾环拒绝道:“林同学好意心领。在下还要读书,就不去了。”从闻道书院去东庄镇要走两里路(米),再往镇中心去喝酒,来回折腾很浪费时间。

林心远却是有点不高兴,说道:“贾同学这般推脱,就是看不起在下了!”

贾环有点无语。

这世道,读书人看不起商贾子弟。偏偏林心远因家资巨富,在闻道书院内很高调,经常炫耀、讲排场,得罪了很多同学。再加上他的功课不行,在书院里经常受到嘲讽。

但贾环现在真没看不起林心远的意思。富二代读书不认真不是很正常吗?他当年在重点高中读书时,班上倒数前五名都是富二代。当然,也有家境好、成绩好的同学。

林心远再次邀请道:“上次在醉仙楼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知道贾同学对我有些意见。但我是真心的想和贾同学结交。还请贾同学给我一个面子。”

这话说的有点不着调。你的面子能有多大啊,同学?贾环心里哂笑。想了想,便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看林心远这架势,他要不答应,肯定还要纠缠。

他正好要去镇上买点木炭来储备着。冬天不烧炭盆,在书院里很不好受。

林心远脸上就一喜。

贾环收拾了书和笔墨,回了一趟寝舍。放了年学,寝舍空无一人。贾环取了银子,和林心远往书院大门走去。

刚到闻道书院的门口,却是见一名中年短须小眼睛男子走来。他穿着玉色的生员衫,背着行李。看到贾环和林心远站在路边向他行礼,冷哼一声,不悦的道:“尔假期功课可做完了?等正月开学,我是要检查的。要有差错,戒尺可不认你的年龄。”

贾环躬身行礼,“回先生,学生定能完成。”

这位先生是教授他五经:诗经的骆讲郎。为人方正、严厉、毒舌。当日,叶先生替他求情,请他教授诗经。讲郎中以骆讲郎治诗经最佳。

骆讲郎说:“我的学生,是以做学问而求学。你以求功名而求学,这种学生我不教。”

这话说的逼-格满满。

贾环最终是答应完成他的所有学习要求再得以在他门下学诗经。学习量大了三四倍。对诗经是吃得透。但现在诗经才学了三分之一。县试在二月份,他得抓紧时间。

骆讲郎脸色稍缓,点点头。目光落在林心远身上,再看贾环又有些不满,说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商贾见利而忘义。君子不取。”

贾环苦笑。他对骆讲郎的毒舌早有领教。这几乎是当着面骂林心远是小人。

他本来说到镇上后随意的应付林心远一下就闪人。现在看来,只怕要好好的喝顿酒才能脱身。不然就是:君子不想和小人做朋友!

林心远脸皮涨得通红。

骆讲郎骂完人,一甩衣袖,背着行李,下巴扬起来,很有读书人的范儿,出了书院大门。

林心远抑郁了半天,说:“骆讲郎言辞何其苛刻也!”

东庄镇位于妙峰山脚下,隶属于宛平县境内。距离京城约三四十里。因周边西山地区盛产煤矿。小镇人烟稠密。腊月二十二日,空气中充满了年味。

贾环、林心远在镇中的许记酒楼门口停下。喧闹的人声和热气扑面而来。有行走南北的商人,锦帽貂裘;有煤矿的管事,长衫青帽;有殷实人家二三好友聚餐,呼朋唤友;有猎户来买酒,铁叉挑着肥兔…。各色人等呼号说话,或拍桌子催菜,或喝酒骂娘,令酒楼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店小二呼着白气迎过来,招呼着两人进店。二楼清净、幽雅,贾环两人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来要了酒菜。边酌边闲谈。说着书院中的事情。

从窗口看去,大片的雪花从飞絮般飘落,山川、田野、村庄都笼罩在白茫茫的大雪中。不远处的闻道书院也是若隐若现。

雪景入眼。贾环心中禁不住有些感慨。距离他从贾府里出来已经有一个月多!

那天下午,他坐着马车在城门落锁前出了内城。第二天下午抵达闻道书院,拿着叶讲郎的荐书顺利入学。闻道书院半个月一考,他已经从外舍丁字班考入乙字班。

明年一月十八日学院重新开课。开课即考。他要从乙字班考入甲字班。一月底的朔考,他若考入内舍,即可得到书院的准许,参与二月份的县试。

在离开贾府时,他引用主席的诗来明志:学不成名誓不还。这个“成名”绝非贾府众人所想的秀才功名。他内心的想法是取得举人功名前不回贾府。

因为,以秀才的身份回贾府只能自保而已。他现在实在没有兴趣回贾府装孙子!若是以举人的身份回去,将会有资格参与贾府的权力博弈。

其实,最好是一直都不回去,等他将后路经营好,将晴雯和如意接出来,三个人远走高飞,和贾府做一个彻底的切割、了断。等贾府大厦崩塌时再回来接赵姨娘和探春。

倒是有个问题,若是考上举人,换个身份后怕是很有点麻烦。举人的身份已经足以接触到读书人中的佼佼者。日后脱离贾府,少不了还要下考场,拿一个秀才功名,要是碰到熟人…

再者,他日后要过的舒服些,肯定要和居住地的权贵圈子打交道,万一又碰到熟人…。

这两种情况,概率很小,但并非没有这种可能。这个年代又没有整容技术。总不能出海当野人去吧?

贾环轻轻的揉揉眉心,思绪飘飞。

贾环想着心思时,林心远几杯酒下肚,话渐渐的多起来。他正给贾环吹嘘着京城五凤馆的名妓水仙姑娘脸蛋多么漂亮,说话多么酥软,完全没有留意贾环走神。

末了,林心远还感叹道:“唉,见水仙姑娘一面要花四十两银子。手谈一局或者听她弹琴又四十两,留宿一晚再四十两。我如今家道中衰,怕是没有和水仙姑娘共度良宵的机会了。令人惆怅…”

贾环喝着茶,眯着眼睛看了林心远一眼。家道中衰啊!怪不得对面子这么敏感。心里轻轻的摇头。林心远还不到二十岁的年青人,受不了这种落差很正常。

这时,一名佣人装扮的老者上楼,环视了一圈,看到临窗而坐的贾环、林心远。忙走过来,说道:“少爷,小姐已经等了你快半个时辰了。”

“哦。”林心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贾环道:“福伯,这是我在书院的同窗好友。今日特地来为我送行。我们聊得尽兴,多喝了几杯。耽搁了出发时间。”

福伯便向贾环点点头,“多谢小友。”扶着林心远下楼。

贾环并没有揭穿林心远的谎言,结了账,跟着下楼来。酒楼左侧的避风的墙角停着一辆马车。贾环帮忙将人清醒着、走楼走不稳的林心远扶到马车边。

马车里帘子挑起来,露出一张美丽清秀的瓜子脸,“啊…”

林心远扶着福伯的手臂嚷道:“妹妹,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同窗好友贾环。神童。入学一个月,两次朔考,从外舍丁字班跳到乙字班。是最快的升班记录。明年就要下场。”

“下场”就是去参加科举考试。

貌美的女子笑吟吟的道:“贾公子,今天怎么是你啊?”

贾环也笑起来,“有点巧啊。”这位,不是林心远的妹妹,而是那天陪着林心远妹妹去买胭脂的那个高挑美貌侍女。他忘了这姑娘叫什么名字。

福伯将林心远“塞”到马车里。

美丽的侍女抿嘴一笑,说:“多谢贾公子帮忙演戏。酒楼里花了多少银子,我算给你哩。”

演戏?什么鬼?贾环愣了下,有点发蒙。

瓜子脸侍女有点伤感的道:“二公子人不错,就是好面子。每次回来都要吹嘘他在书院里和同学关系好。其实,我们都知道…,贾公子,谢谢你啦。”

贾环哭笑不得。美女,我真是闻道书院的学生啊!

刚才林心远说的关于他考试那些话,估计都被当成吹牛-逼了。蛮尴尬的。贾环摆摆手,“不客气。我和林兄是好朋友。请他喝酒原也应该。”

这时,马车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娇斥道:“狐朋狗友!”

很好听的声音,如珍珠落在玉盘上。竟然是讽刺他的。贾环只想说:我日!

贾环知道症结在那里,对着马车窗帘的地方拱拱手,道:“林姑娘,我那天去胭脂店是给我母亲买胭脂。”

说完,贾环也不管她信不信,再拱手一礼,“林同学就交给诸位。我告辞了。”说着,转身离开,走进漫天的风雪中。

林心远为了在家人面前表示自己过的好,竟然请人演戏。当真是…

贾环好笑的摇摇头。同时,心情莫名的有些轻快!

第四本:《平凡的明穿日子》

简介:这是一个曾被众多著名穿越前辈光临过的世界。在“庙堂权臣”11男与“京师明珠”清穿女的光芒之下,伯爵家的三小姐谨慎地选择了融入整个时代……

入坑指南:

淑宁笑笑说:“只是一点小想头,若能帮上阿玛,是女儿的造化。”

原来张保连日冒雨在外,官制的雨衣受不了长时间的雨水侵袭,伞和蓑衣也用处不大,他天天都会全身湿漉漉地回来。为了不让他着凉,佟氏便命长贵带了另一身干净官服跟着他,等湿了就换。可当初统共只做了两身官服,哪里经得起他半日就得换一身?若是换便服,见上官时又不太妥当。

淑宁想到现代的雨衣,便到处去找合适的衣料,结果无意中发现了本地人拿来做防雨长靴的一种材料,虽然硬括些,但防雨性能倒是很好,便拿来按照现代连帽长袖长雨衣的样子,做了一身,缝上木头做的钮扣。张保穿上身时,把钮扣扣好,戴上雨衣帽子,再扣上官帽,脚踏同样材料做的防雨长靴,不但行动自如,不怕雨淋,想要随身带什么公文时,只要揣怀里就好。

张保试过雨衣之后觉得很方便,又比蓑衣轻巧,让她带人多做几身,送给苏先生和平日跟他出门的差役。他们一帮人走在外面,黑鸦鸦的一群,初时还把外面的人吓得不轻。

淑宁在暗地里也偷偷笑过他们是古代版雨衣怪客,但当她从阿松那里听说官衙里很多人都学着做这样的雨衣,没几天全广州府的官员就都变成雨衣怪客时,便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

吃过晚饭,淑宁做完自己的工作,就到上房去。张保正在逗儿子,抱着他一颠一颠的,贤宁似乎很喜欢这种惊险的感觉,一直在“啊啊”地欢叫着。佟氏忙说道:“刚喂过奶呢,别颠得他吐出来。”张保这才重新抱稳了儿子,把他放在床上。

淑宁陪着父亲与弟弟玩了一会儿,就对张保说:“阿玛,端午那天要赛龙舟是不是?听说很热闹的,我们也去看好不好?”一旁的佟氏睨了她一眼,她偷笑。

张保捻捻胡子,道:“其实今年的赛龙舟是府衙主办的,因此全衙官员都要去看,家眷也可以去。这事儿早定了五六天了,我一时忙乱,竟忘了告诉你们。”

淑宁大喜,佟氏却皱了眉头:“这一天到晚都在下雨,谁有心思出门呢?”

“无妨。”张保道,“还有几天功夫呢,听衙门里有经验的老人说,估计从明天开始,雨就会变小,过两日就会停了。到时候下边的人会在珠江边搭起棚子,咱们只管坐在棚中边喝茶吃粽子,边观赏龙舟就是。”

果然第二天一早,雨就变小了,到了第三天,已经是多云的天气,太阳时不时地也会露个脸。全家上下高高兴兴地把衣服鞋袜啦、箱子啦、食物啦、药材啦等等,全都拿到院子里、花园中或天台上,摊开了晒。阿银煮了几锅汤给全家人喝,说是“去湿”的。淑宁喝着觉得味道有些怪,问了才知是鸡脚眉豆汤,加了土茯苓,是陈老太医教阿银的法子。

张保这天回家时,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后天,知府梁大人要派人送东西到京城,张保已经跟他说好,让他的人帮忙捎带些东西回去。佟氏闻言大喜,正想给京里的儿子送些东西,就有现成的信使送上门来了。

只是张保嘱咐她:“不要带太贵重的东西,信也不要写得太长,毕竟是捎带的,比不得咱们自家派的人。”佟氏点头应了。

淑宁兴冲冲地回房给哥哥写信。她如今的画艺已经有些进步了,雨天无聊时,她画了几幅小弟的画像,虽然功夫还不到家,但看着也很可爱。她在信中细细描述了弟弟长大的过程,又请端宁转达对桐英的问候。她很庆幸哥哥没有跟皇子们扯上太多联系,但有一位可信赖的好朋友,她也替他高兴。

她把写完的信交给佟氏时,看到佟氏正把一叠信纸放进一个扁匣子里,并且在那匣子的夹层中塞了几张薄纸,仔细一看,都是二十两一张的小额银票。

淑宁问道:“额娘,这样不怕被别人拿走么?”佟氏摇摇头:“这匣子用料并不名贵,且上头有咱们家的印记,是卖不出去的。我已在信中说清楚了,你哥哥会找到银票。他一个人在京里,多些银子傍身总是好的。”

淑宁默默点了点头,帮着母亲把匣子用布裹好。

信送出去了。佟氏在房中呆坐半天,淑宁把小弟抱到她跟前,她才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按按额头,笑着对女儿说道:“粽子都包好了吧?今儿就都送出去如何?”淑宁点点头,也不去笑话她。

家中下人被派出去,往张保的上司和同僚家中送端午节礼。佟氏还特地让王二家的穿上体面衣裳,拎着一大篮粽子和一大篮点心水果,并两匹尺头,叫了辆小车,往仙羊街南的刘家去送礼。

晚上王二家的回来后,明里向佟氏回话说一切顺利,回头却避了人悄悄对她说:“刘家老爷子似乎不好呢,病了有些时日了。奴婢瞧着他家老婆子对两位奶奶有些看不顺眼,明里暗里说话带刺,似乎埋怨她们住在家里,又不肯再嫁人。奴婢在大刘奶奶房里的时候,就听见她在屋外说,给她们找的好亲事被她们推了,不但财礼没捞着,还赔了媒人钱,如今连买药都没钱了。大刘奶奶甩给她几两银子,小刘奶奶都在哭呢。”

佟氏沉默了一会儿,交待她不要把事情传出去,便打发她走了。

端午当天一大早,知府大人领着一堆府衙的官员,先到南海神庙去上香,祈求今年风调雨顺,不要再有夏涝秋旱,张保也跟着去了。佟氏掐着时间,差不多时便抱着儿子,带了女儿,坐着轿子到了城外珠江边。

幸运的事,她今天没有晕轿。

这赛龙舟是方圆百里的大事,不但广州府衙的人到了,连巡抚衙门、将军府和南海县衙、番禺县衙的人都来齐了,江边位置最好的地方,沿着高台搭了一溜儿棚子,有几个还扎着彩绸。

张保一家跟梁知府家挤在一个棚子里,却正好位于广州将军和广东巡抚的棚子之间,显得有些奇怪。

佟氏带着孩子进棚,跟梁夫人行礼问了好,因向来没什么来往,她谢过他们家帮忙送信,再略寒暄几句,便坐到旁边一张空桌上。早有人送了一壶茶水和一壶雄黄酒上来,又摆上两盘粽子和水果。

龙舟赛还未开始,淑宁远远瞧去,看到人们似乎正在装龙头龙尾,便坐下吃茶。佟氏喝了口茶,叫人打开一只粽子尝试,看到里面有块肥猪肉,皱眉道:“油腻腻的,谁吃这个?”

淑宁倒觉得很香,那粽子加了五香花生,吃着别有风味。见母亲不爱吃,她便笑道:“额娘嫌腻就不要吃吧,待回了家,我们昨儿才做好的竹叶包的红豆小粽子,额娘吃那个好了。”

佟氏笑了笑,便抱着儿子逗他,又把远处的江水与岸上的人和树指给他瞧。

不一会儿,有五六条龙舟下水了。一阵嘹亮的号角声传来,珠江两岸便同时响起应和的人声,接着是鼓点阵阵,比赛开始了。

那龙舟足有二三十米长,每艘龙舟上有三十来人,都是壮年汉子,只穿了短打小衣,光着膀子,头扎与龙舟同色的布巾,听着各自船头的鼓声,动作整齐地划着浆。

为首的一只银白色龙舟上,那击鼓者敲几下就大喊一声,隔得远了,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渐渐地,他们那艘龙舟越来越快,已摆脱了其他大部份龙舟,只有一艘深红色的还紧紧地跟着他们。

那艘红色的龙舟与白色那艘不同,击鼓的人一声不吭,只是用一种很特别的节奏敲击着鼓,他身后的汉子们也只是埋头划浆,不一会儿,已经离白色那艘的龙头只有五六米远了。

几艘龙舟划过淑宁所在的棚子面前的水道,又往东边去了。淑宁看得紧张,跳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垫着脚尖往前看。一红一白两艘龙舟争持激烈,岸边观看的人们也跟着心情激动起来,不停地大声喊着,声音都快震翻了天。

待它们接近终点时,红色那艘更快了,渐渐地越过白色那艘,然后白色那艘又反超回去,红色的不肯认输,又加快了鼓点节奏,慢慢地,一点点地追上了,一不会儿,就与那银白色的齐平。两岸人声震耳欲聋,鼓声越发急促,一个冲刺——

红色的龙舟先一步越过了终点,上面的几十个大汉都高兴得大声喊叫起来,有两个人连浆都甩了。那银白色龙舟上的人则放慢了划浆的速度,有些泄气地耷拉着脑袋。

淑宁看得气都喘不过来,春杏还在一边大呼小叫,惹得素云频频看她。

方才观众的喊声太大,连淑宁都忍不住捂起耳朵,佟氏也要捂着贤宁的耳朵,却不料他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张着一双大眼欢叫着,手舞足蹈地,那喊声越响,他就叫得越欢,佟氏被他闹得哭笑不得。

连梁夫人都在一旁打趣说:“小公子好机灵模样,这样的声势,我家孩子那么大都会害怕,他却这么高兴,长大了必定很了不起。”

佟氏笑着谢了他,也恭维了她那五六岁的儿子几句,便招呼女儿回来坐下。

接下来是给胜利者颁发红包的仪式。张保匆匆赶到棚子,佟氏让素云给他倒了杯茶,他喝过才坐下休息。淑宁问他有没有看到刚才的赛事,他笑着点点头道:“自然是看见了,真是热闹。回头我还要跟着梁大人拜见其他几位大人,你们先回去吧。”佟氏应了一声。然后张保让素云做传话人,向梁夫人转达了梁知府的口信,又匆匆走了。

淑宁跟着母亲坐上轿子回家,刚进了城门不久,便听到前方一阵吵嚷,轿子停了下来。她坐在轿子里问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不一会儿王二便来回报说是前头有两架马车撞上了,要略等一等才能过去。

淑宁只好在轿中呆坐,不一会儿,便听到外头传来几句奇怪的语言,仔细一听,有些像法语。她心中一阵激动,便掀起窗帘子一角往外看,果然是一个棕发碧眼的外国男子,穿着长外套,戴着三角帽,旁边跟着个穿长袍的中国人,正在街边买粽子。不一会儿,就买完走人了。

这是淑宁穿越之后,第一次见到西方人。她在心中暗想,不知是否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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